在愛裡,善待自己 | 小潔

在愛裡,善待自己 | 小潔

文字/孫羽柔

穿著白色連身洋裝,帶著圓圓眼鏡的小潔,看起來非常年輕而且有朝氣。這樣的她,其實今年已經二十七歲,目前正在台中后里「耕水小子」這個團隊協助小學生課後輔導。

帶著靦腆又可愛笑容的小潔說,相比從前,現在的狀態其實已經穩定很多了,如果可以,她希望能夠在2020年好好走完這段長期陪伴計畫的過程,畫下句點,正式邁入人生下一個階段。

一個人的獨白演出

小潔從大學開始,就較少和家人有交流或溝通,尤其與母親,關係更顯得疏遠。下許多決定以前,經常都是做了以後,小潔才「通知」母親。完全無意和母親共同討論,或是讓母親在這些事情裡有提供想法的機會。母親這個角色,看起來就像是小潔生命的觀眾,只能觀看,卻不能參與劇情的編寫。

與小潔相差六歲的妹妹,在面對親人過世後,情緒狀態一直不太穩定,在第三次試圖以較激烈的方式傷害自己時被強制送醫。事發當時,母親責備小潔沒有盡到作姐姐的照顧與責任,各種言語上的譴責和究責更讓小潔感到委屈,於此同時,工作上的壓力也更加拉出小潔內心的脆弱。對於無法達到工作上自我要求的焦慮,以及種種過去受傷一併在這個時候湧現,直到自己再也沒有力氣撐起這一切,於是轉身向雷娜與仁銘求助。

2018年9月25日,小潔正式再次接受長陪,開始維持兩週一次會面的頻率。當時,妹妹對小潔有許多強烈的影響,幾乎可以說是只要妹妹狀態不好或者一則訊息,就會感到焦慮不安,深怕妹妹再次發生意外,沒能及時協助的自己是罪歸禍首。然而,在低潮狀態中的妹妹,有時又會因為情緒不好說出容易刺激人的話,更讓小潔感到難以承受,形同卡在夾縫之間無處可逃。

於是,抱著一線希望,除了希望能夠好好陪伴妹妹外,也渴望有機會協調與母親之間的衝突,並讓工作重新步上自己期待的軌道,同時重建自己不斷低落的自信心。目前已經展開長陪三個月的小潔說,她覺得自己恢復得很好。

一次騎士,夢想不停

與雷娜和仁銘最初的相遇是在2013年,面試並參與「出走西藏」這項挑戰,在眾多報名者之間被錄取。從西藏回來以後,小潔成為I-LIFE的工作夥伴,再度一同前往馬來西亞和歐亞大陸。

如果真的要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受長期陪伴,側著腦袋想了一下以後,小潔說,和I-LIFE團隊在一起時,她就始終有一種自己一直在被長陪的感覺。因為每次碰到家庭關係或生活狀態等困境時,只要她願意說出來,都可以找雷娜或仁銘聊聊。

2017年3月從I-LIFE離職的小潔,因為想多陪伴爺爺奶奶而回到台中,卻對新工作的難以適應,自信心也完全墜入谷底。陷入水深火熱、伸手不見五指膠著的小潔選擇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,下班回到家以後,只有一個累字在空氣裡漂浮。

小潔說,「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容易產生負面想法又缺乏自信心的人。」無論是以學員或隊輔的身分,參與I-LIFE的這段過程裡,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自信心不斷在增長;但小潔仍然會習慣性的看見其他人的優秀和成就,相比之下,更陷入自己什麼都辦不到的糾結中,一種惡性的否定循環。

2018年6月,小潔鼓起勇氣親筆寫了一封信給雷娜與仁銘,表達自己內心的各種感受及目前碰到的困境。當時一個在美國一個在台東的兩人,邀請小潔到他們的住處獨自生活兩週,希望小潔給自己一些空間好好照顧、整理自己。小潔說,收到這樣的邀請並被這樣寬宥的對待,讓那個時候的她頓時有種又重新被接納了的感覺。雷娜與仁銘用一種幽微的溫柔,人雖然不在她身邊卻依然照顧滋養著她的生命。

接納自己的有限,長出更完整的自己

談到與I-LIFE之間的關係,小潔說,母親從最初一直對這個團隊有些敵意,覺得這是一個拐走女兒出國去玩的邪門歪道。直到隨著日子的挪動,家裡一次接著一次發生狀況,雷娜與仁銘卻總是耐心陪伴整個家庭,願意協調家中不斷發生的各種傾斜,並提供實質的支持及幫助。現在,母親對於I-LIFE有的是滿滿的信任與感謝,也認同了女兒繼續在這個團隊和這些人一起學習。

而今年,小潔在年末時為自己設定了五個明年想達成的目標,希望能夠修復與家人之間的關係,加深專業和信仰的深度,最後再從這些累積中回歸到自身。

於是,從深入與信仰間的連結、提升自己的自信心、繼續有意識的經營伴侶關係、訓練提升專業能力、到增加跟母親的相處時間並讚美母親,嘗試修復和母親之間的關係,在每一個大項底下列入如何實踐,立定目標如果沒有實際的執行方式,終會容易流於一個懸掛高牆的卻不可及的空想。

在人生這條道路上,無疑地小潔的確已經長出自己的樣子,是一個有方向有熱情的夢想騎士。現在,他將會繼續的,是要在這份他真切感受的愛裡,看見這股自己努力長出來的力量,看見自己,善待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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